Tuesday, April 14, 2009

自殺防禦


秀皮有一位舊同事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太太 (Hilary Gidney Sullivan)。她有四個小孩,丈夫是大學的副校長。她的學歷是復健科碩士。應該是很幸福的家庭。可是在 2008 年的母親節她卻失終了。大家一直找。尋人海報貼得到處是。十天後,她被發現在躺在她常去散步的森林裡,服安眠藥自殺。就在母親節。挑一個這麼特別的日子和家人告別真是令人感傷啊。是要告訴他們她的不滿嗎?手段激烈。以後的母親節,家人只有掉淚的份。聽說她有神經衰弱的問題,可是為什麼沒有人能即時拉她一把呢?一但獲救,就不會再想死一次了。

詩人 Sylvia Plath 有自殺的習慣。她的作法是開瓦斯。自殺前都會安撫小孩子上床,並給他們牛奶和餅乾。有很多次,她獲救了,因為隔天早上她的女僕會來開門。可是最後一次,女僕請假沒來。很多年後,Sylvia 的兒子也選擇自殺來結束自己的一生。自殺是會遺傳的。因為你會選擇使自己蒙上陰影的方式去面對,去結束。很悲哀吶。

和朋友聊到自殺。為什麼在加拿大,自殺的人選擇森林,而在台灣的選擇像捷運的廁所,這麼不雅的地方呢?當然,除了本身環境大不同,文化也不同。西方人不會像東方人,自殺時連自己的小孩也一並帶走。這是因為西方思想中最小的單位是個人。而在東方思想裡,最小的單位是一家人。

秀皮在年幼時就經歷過死亡,所以對生命是很珍惜的。死亡是無時無刻的在秀皮腦海裏。要死多容易啊!活著才不簡單。活著才有挑戰,活著才有希望。

大番北的新家在裝潢。整棟樓只有他有個大花園。其他的住戶只能往下觀賞,不能分享。大番北向建築公司反應,他的花園上必須要放一層網。若是有人失足掉落,就不怕要收屍了。真是深謀遠慮啊。一張網,挑明:要死就別死在我家。這讓秀皮想到,若是建築物的表面是軟的,可以吸收掉落的重量,那是不是減少一種自殺的方式呢?也就是跳樓跳不死。像 Matrix 裡頭,男主角掉落地面時,可以反彈。換句話說,若是可以把能自殺的工具拿走,是不是能防禦自殺呢?(精神病院裡就會把一些危險物品拿走,防範病患自殘。再不然穿緊身衣綁在床上。可是這並不停止病患發狂。)

當然,對想尋死的人,方法有很多。他們是生不如死才會選擇不歸路。而且一但念頭已定,會不擇手段結束自己,防不勝防。雖然要面對黑暗的死亡,他們也會選擇美麗得離去。從金門大橋跳下,也會選風景好看的那一面墜落。

尋死的人找解脫。生還的人傷心。無辜遇到的人忌晦。

『面對它,處理它,接受它,放下它,多想兩分鐘,你可以不必自殺。』聖嚴法師的至理名言。

對於跳樓一直失敗的人,若是跳久了,會不會進化到身上長出羽毛?或許在恐龍時代會吧。聽說鳥類就是這樣演變來的。

註1:此圖為 Peter Callesen 的紙雕。
註2:Hilary 的紀念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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